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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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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真能發生好多事情,比如好幾個斬魄刀被打敗擒獲了,比如失蹤了的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竟然投向了村正的陣營,比如更木劍八很不爽涅螢利打擾了他的戰鬥樂趣,比如本該安安穩穩待在現世等待靈力全消失的黑崎一護來了,比如瀞靈廷的一眾死神都深受涅螢利的斬魄刀疋殺地蔵的毒侵害。

五形頭全身都在冒冷汗,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對著臉上流露不屑和嘲諷笑意的村雨吼道:“混蛋!!別以為我怕你了,村雨!!”

村雨承認五形頭這時的眼神有點讓他感到發怵,浮現在他眼裏的憎恨,可以說比虛還要可怕。不過,五形頭的性格他還是很了解的,這家夥除了嘴上功夫還算了得外,根本就是一個跟他主人半斤八兩的貨。

“五形頭,你如果想死得更快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親自來解決你。”鏡花水月的聲音,有著比她的表情還要冰冷的感覺。不過村雨可以聽出隱藏壓抑在她聲音裏的不悅,見她這樣關心自己,村雨上前把手搭上了鏡花水月的肩膀。

“我……我……”五形頭肥胖的身軀抖了抖,他的確只能逞逞嘴皮上的功夫,眼前的兩名斬魄刀可都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尤其是鏡花水月,她甚至比村正更加恐怖,這也是為什麽村正不讓他們跟鏡花水月他們硬碰硬的原因了,明顯討不到一點好處的是他們這一方啊。

四楓院夜一正跟雛森桃他們商量著如何潛入敵營救山本總隊長的事情,她暗中調查總算發現了總隊長被囚禁的地方,雖然不是很確定那裏是否是斬魄刀們的藏匿大本營,但能找到總隊長也算是一件幸事。

卯之花烈帶著一眾四番隊成員救治著中毒的傷員們,雛森桃以及來到屍魂界幫忙的黑崎一護則和兩位暫時不需要處理其他事情的隊長們一起跟著四楓院夜一準備前往救被困住的山本元柳齋重國總隊長。

市丸銀沒有跟著雛森桃他們一起去,但他的斬魄刀神槍卻跟著他們一起去營救山本總隊長了,神槍一直跟在村雨和鏡花水月的身後,他們三人偶爾會交談幾句,從臉上的表情來看,這次的叛變事件似乎並沒有讓他們放在心上。

幾人潛入了陰暗的洞穴,巖洞地勢險峻,洞內雕刻著各種奇峰異石,天然的流水在裏頭沖刷出一條很深的溝壑。洞內很寂靜,唯有叮叮咚咚的滴水聲傳入耳膜,讓人心生陣陣寒意。

浮竹十四郎跟京樂春水兩人被留下來墊後,雛森桃和黑崎一護及身後的三名斬魄刀一起跟著四楓院夜一繼續前行,中途也遇上了斬魄刀們的妨礙,但都被跟在後面的神槍和村雨給解決了,說實話,雛森桃從未見過鏡花水月出手過,她大多時候都是安靜地待在村雨的身邊。

鏡花水月的身上帶了太多謎底,每次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裏,總讓她有種對方似乎好像有很多話要對自己說的感覺。可她跟鏡花水月真的沒有什麽交集,除了跟她的主人藍染惣右介還有那麽點前上下屬的關系外,她真搞不懂對方看她的眼神是怎麽回事。

“雛森,感受到老爺子的靈壓了。”黑崎一護出聲打斷了正想心事的雛森桃。

“在上面嗎?”四楓院夜一半瞇著眼睛,她一腳就將從後偷襲他們的檜佐木修兵的斬魄刀風死給踢飛了出去,強烈的沖擊使風死凹陷在了墻壁上,他之前就受到了重創,能撐到現在還向他們攻擊已經很厲害了。

風死倒在地上化為斬魄刀的時候,雛森桃看到了他眼底的不甘,除了對檜佐木修兵有點對不起外,雛森桃倒對神槍把風死打回斬魄刀沒有任何的不滿,反正之後交給涅螢利就好了,那家夥雖然是個變態,但卻不能否認他是一個人才。

穿過裂縫口,他們找到了被結界困住的山本元柳齋重國,他坐在被火包圍的綠色結界中,手裏正抱著自己的斬魄刀——流刃若火。黑崎一護率先向前走了過去,他的手剛才觸碰上結界就被圍繞在結界周圍的烈火給灼傷了,盯著掌心的燒傷,他發現只能靠自己的斬魄刀將結界斬開了。

向後退了幾步,黑崎一護開口道:“雛森,四楓院小姐,接下來看我就行了。”

手中的黑刃斬魄刀透著寒意,正待他準備揮刀砍去結界的時候,村正突然出現在了他們幾人的面前,他並沒有向雛森桃他們發動攻擊,只是淡淡地開口道:“虧你們能來到這裏,黑崎一護、雛森桃、四楓院夜一以及我的同胞們。”

“村正,你果然在這裏。”黑崎一護早猜到這人會在這裏看守著山本總隊長了,畢竟沒有一個BOSS會傻到上前線去沖鋒的。

“看來你我註定要交鋒不斷呢。”村正不是第一次跟黑崎一護照面,他之前已經跟他戰鬥過了,只是兩人至今都未分出一個勝負來,他對眼前的橘發少年有著不一樣的期待感。

他們兩人的對話讓村雨感到很好笑,他稍稍勾了勾唇角,臉上掛起了諷刺意味極濃的笑意。“呵呵,沒想到你這家夥還是那麽天真單純啊。”

“村雨。”瞥了眼村雨,村正的臉色有些不是很好。

“村正,你以為救出了朽木響河就能解決一切的事情嗎?”神槍漂亮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哀傷,村正在怎麽壞也是他們的同胞,他心裏還是很不願意村正受傷的,那個男人當真那麽好嗎?“他會殺了你的。”

“我相信響河!!”村正吼道。

“愚蠢。”鏡花水月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原本以為將那些要發生的事情告訴你,你總會打消解開朽木響河封印的念頭,沒想到我終究是低估了你對他的衷心,擁有無鉤條誅力量的你竟然會誠服於那樣的男人,真是夠悲哀的。”

“鏡花水月,我以為你會了解我。”村正看著鏡花水月苦笑了一下。“我的主人被封印了,你的主人被囚禁了,明明都是一樣的,為什麽你卻不恨呢?明明跟響河沒有關系,可他們卻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陷害了他,你說,響河有錯嗎?”

“我的主人會被囚禁,一切皆因他自己,況且他對現狀還挺滿意的。至於你的主人朽木響河就不一樣了,如果當初他乖乖聽朽木銀鈴的勸告,留在監獄裏反省一陣子的話,他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般地步了。村正,你以為你救了他,他就會感激你嗎?那個時候,他被封印前心裏唯一產生的念頭就是對你的恨。”鏡花水月一直認為村正是個單純的笨家夥,那樣的執著明明只能換來痛苦,為什麽他還要……

“無所謂,我信任響河,就像你們信任自己的主人一樣。”村正從未覺得自己要做的事情有錯,他只是想要救他的主人朽木響河出來而已,為什麽他們卻一個都不能理解他呢?

一想到這裏,村正的身上竟然出現了一股令人感到不詳的靈壓,見他不對勁了,黑崎一護他們立刻擺出了備戰的姿態,手朝臉虛抓了一下,一張如虛般可怖的面具罩在了他的臉上,橘發少年正欲揮刀用天鎖斬月攻向村正的時候,雛森桃身邊的村雨卻突然出面挑開了他的斬月。

見村雨阻擋了他的攻擊,黑崎一護詫異地看向了他。“你做什麽?”

“那道結界可不是村正布置出來的,破壞的話可就真的糟糕了。”村雨擋住了想要繼續攻擊的黑崎一護,他手中握著斬魄刀,稚嫩可愛的臉上封上了一層寒冰。“村正,你以為我會讓黑崎一護破壞結界,好遂了你的願嗎?”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村正看上去冷靜極了,但還是可以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一絲焦慮。

“是真的聽不懂嗎?”邊說著,村雨攻向了村正,他看不下去了,這個白癡家夥根本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在開玩笑。“你想自己去送死,可我們卻做不到,畢竟是相處了那麽久的同胞,讓你被那種男人殺死,不如把你打回斬魄刀的原形。”

村雨的話讓村正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怯意,就在村雨靠近並攻擊他的時候,腳下突然浮現了一大片烈火,熊熊之火由地下向上竄出,如一條恐怖的火龍朝村雨攻了過來,早猜到流刃若火被控制了,村雨揮刀而下,一片冰藍色的雨水自上方落了下來。

“那結界不是村正布置的?”四楓院夜一似乎也想到了什麽,她的臉色陡然就變得隱晦不明,幸好村雨阻止得及時,不然這簍子可就真的捅大了。“一護,相信村雨他們,總隊長的結界不能被破壞。”

“唔,恩。”

神槍根本不想參戰,他討厭麻煩的事情,但同胞遇難了,他也沒有袖手旁觀的理由,揮刀砍向了村正,那張明艷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村正,你可真會給人添麻煩,明明不需要去做的事情,為什麽總是不放棄呢?”

“如果你的主人遇到那種事情,你就願意袖手旁觀?”村正不甘地問道。

“無所謂,他早點去死,我才會覺得沒有麻煩呢。”神槍的話雖然是這麽說,但他可不會真的讓市丸銀死,如果那家夥死了,自己也會跟著一起死的,這種同生共死的感覺讓人有些蛋疼。

“果然,你們誰也不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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